小夫妻离婚上演“婆媳大战”律师做法撒贝宁都夸

    这两天，杭州乾衡律师事务所主任柯直有点像“网红”，认识的、初次见面的，都会说一句“你就是央视上的那个调解律师吧，撒贝宁还特别夸了你的法制心愿呢”。

　　3月10日，中央电视台一套《今日说法》“两会特别节目”播出了《特殊身份的“和事佬”》。节目聚焦杭州多家法院正在进行的律师调解和公证参与司法辅助事务的试点，切入的案件正是柯直律师参与调解的一起离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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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打了五年的离婚官司

　　央视选择的案件发生在2018年1月，镜头切进了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专设的“律师调解室”。调解室里，有两对夫妇在激烈争吵，年轻的一对是离婚上诉案件中的夫妻，年长的老夫妇是男方的父母。

　　主持案件调解的不是法官，而是律师柯直，他不是任何一方的代理人，今天他的身份是“律师调解员”。调解的重点是离不离婚，孩子归谁，可还没进入正题，儿媳刘芳芳（化名）就和婆婆吵了起来。

　　走到尽头的婚姻大多是琐事堆积。

　　刘芳芳大专肄业，一直坚持学习西班牙语，她的梦想是开一家外贸公司。2012年，刘芳芳遇见叶天明（化名），一见钟情。婚后，也很快有了孩子。这时婆婆给刘芳芳找了一份工作——保洁员，希望她安稳过日子。这份工作和刘芳芳的人生理想落差太大，她没有接受。矛盾的种子从那一刻就埋下了 。

　　之后，刘芳芳要进军母婴店，和夫家闹翻，后只身前往义乌打工。

　　这一切让夫家人觉得她好高骛远，不是个踏实过日子的女人。男人提出离婚。

　　离婚官司一打就是5年，因为管辖权等原因，叶天明先后在刘芳芳户籍所在地四川乐山、暂住地浙江义乌的法院起诉离婚。中间关于孩子的抢夺也战过好几个回合。

　　2017年，叶天明再次向杭州江干区法院起诉离婚。杭州江干区法院最终判决离婚，孩子给了男方。法官说，刘芳芳当时同意了判决结果，可很快，她就又上诉了，上诉理由写着不离婚，家暴赔偿，孩子抚养权等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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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旁耐心聆听婆媳之战的调解律师

　　柯直是浙江乾衡律师事务所主任，还是浙江省法学会婚姻法学研后会会长，创办有“中国离婚网”。20多年来，他一直默默参与社会公益、律师调解工作，荣誉不断。他是 “杭州市妇女维权与法律援助志愿服务团”的“五星级志愿者”；2015年 “杭州市十大律师先锋”。

　　当刘芳芳上诉到杭州中院以后，法院发现这起离婚拉锯战难度特别大，双方矛盾激烈，最好是能调解。

　　每个周四下午，杭州中院立案庭都会把一些适合调解的民事案件挑出来，提供给特邀调解组织杭州律协调解中心特选出来的律师调解员来调解，柯直律师就是从这个渠道，受理了刘芳芳的离婚上诉案。

　　《今日说法》中采用了杭州中院调解现场的视频。看着眼前的“婆媳战争”，柯直没有打断，耐心倾听。他跟撒贝宁说，尊重是取得当事人信任的第一步。

　　那天的调解并不顺利，柯直发现，这案子表面是夫妻离婚，其实主要还是婆媳矛盾。刘芳芳担心自己对孩子的探视权得不到保障，孩子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将离她越来越远。

　　做好老人工作是调解的关键，柯直决定采用“背靠背”的调解方式，单独去找老人谈谈。

　　在接下来的调解中， 柯直把重点放在大人如何解决矛盾，才对孩子成长有利上。历经一个多星期，各方终于达成了共识，签署了调解协议，孩子每月有两个周末由刘芳芳接回。

　　在法院法官的参与下，确认了调解协议的合法性，制作了法院盖章的民事调解书。

　　法院回访时，老人们特别准备了喜糖，纠缠了五年的离婚纠纷结束了，他们觉得应该庆祝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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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视聚焦杭州试点

　　这起离婚拉锯战的圆满解决背后是杭州市正在试点的多元化解纠纷机制，其中律师调解和公证参与司法辅助事务的试点是亮点。这起案件的调解不易和律师调解技巧的完美运用，使得它在全国众多报送司法部与中央电视台选送的案例中，唯一入选。

　　在节目中，撒贝宁找到了司法部副部长熊选国，探访律师调解制度的顶层设计。

　　熊选国说：2017年9月份，最高人民法院、司法部我们联合发布了《关于开展律师调解试点工作的意见》，当时决定在11个省（市）开展这项试点工作。

　　浙江杭州是试点之一。

　　钱江晚报记者了解到，其实，早在2016年，杭州市律协就成立了全国首个以律师为主体的专业性调解组织——“杭州律谐调解中心”（注：确实是和谐的谐字），充分发挥律师调解员的专业知识和中立第三方身份优势，在推进矛盾纠纷多元化解机制上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截止2018年2月25日，律谐调解中心收到案件1086件，其中同意调解的445件，同意调解率40.98%；在同意调解的445件案件中已调成238件，因双方意见不一致未调成的166件，另有37件为调解中，调解成功率58.91%。

　　刘芳芳离婚案是调解成功案例中的一起。

　　在节目最后，撒贝宁问到了柯直律师的法制心愿，柯直说了12个字：司法为民显公平，律师调解有真情。